都说高处不胜寒,可他从未抵达过高处。感姜姝所感,知姜姝所知,就是他最朴实的愿望。
哪怕此刻他正在进行主席台讲话。
怎么忽然不开心?
他的思绪控制不住地飘到了姜姝的身上。
又或者说,他的思绪从未从姜姝的身上离开。
委屈好似气泡一般,细细密密地自心底浮起。季冷垂下眼,无奈地想:怎么就不肯多看他一眼呢?
不久前她因为和周珊婷聊天而对他草草挥手的画面于脑海之中一闪而过,难言的挫败感再次席卷。
该拿你怎么办?
木头。
可当他的视线落在左手的那抹姝色上时,那种几乎于被打击到的情绪就立刻消失不见了。
再怎么说,她心里都是有他的。
不然怎么会这样花心思给他编手链?
她向来讨厌费脑筋的东西……
季冷移开话筒,缓缓地舒了口气,状态已经完全调整好。
在任何有关姜姝的事情上,他擅于完成逻辑的自洽,绝不钻让自己难受的牛角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