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心知肚明地清楚, 这些东西可能都带不进恒中。
季冷就站在姜姝的身侧, 在随行老师下最后通牒时对文蕤和姜年连说道:“叔叔, 文姨,别担心, 我会照顾好妹妹的。”严肃正经到一时间让人疑惑,他究竟是在以她哥哥的身份对她的父母说些这样责任感强烈的话,还是以别的什么身份?
不过眼前这样的情况,根本无人可以分心细究。
他们是大家众所周知的青梅竹马,关系亲密一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旁人又介入不了——任何人都介入不了。
大门在眼前一点一点被阖上,姜姝瘪着嘴巴,在眼泪快要掉下来的时候,柔软的纸巾适时塞进了她的手心里。
姜姝努力克制着,企图让泪水蒸发,却没想到做了无用功,甚至还弄巧成拙了,滚烫的泪水控制不住地溢出眼眶,最后她还是缩在季冷的身后,用他给她的纸巾快速将眼泪擦干的。
少年身材高挑,身形却不显孱弱,高大的身形能够将她完美隐藏。
周围的人要么正忙着跟自己的亲人说上最后几句话,要么正兴致勃勃地欣赏着这座北方的校园,总之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了他们这一边。
姜姝收拾好自己后,从季冷宽阔的后背探出半个脑袋,湿漉漉的纤长睫毛都被泪珠浸得塌下来了,鼻尖和眼眶附近,如同被粉红的花汁晕染过,是从肌肤中透出来的粉,看上去很可怜。
怎么还是像小时候一样,一哭就上脸呢?
季冷无奈地想道,主动拉起了两个行李箱的拉杆,状若无意地遮挡住了那些可能会望过来的视线。
因为耽搁了一下和有意为之,季冷和姜姝顺其自然地落在了队伍的最末尾,他微微侧了侧身,小声地跟她咬耳朵:“如果反悔了,我们现在还可以跟着文姨一起回去。”
这叫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