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姜年连了,就连他都不愿意。
小公主就应该活在象牙塔里被爱包围,不知道烦恼的滋味到底是什么。
季冷与姜年连告别后走到隔壁,拿出钥匙开门,门锁被扭开时,他回身挥了挥手,看着姜年连将门关上后才进去。
南方的回南天到了,陶瓷墙壁上沾染上湿漉漉的水汽,就连木制的地板都没能幸免遇难。
季冷换好鞋子后便将自己丢进客厅的懒人沙发里,仰着头望着没有任何多余装饰的屋顶。他的一双长腿因为空间限制屈起,窗外的天空阴沉沉的,乌云仿佛透过缝隙钻了进来,将他晕染得颓丧又懒倦。
但姜姝的家却是温暖的,米黄色的墙纸、暖色系的家具,被精心装饰过的屋子洋溢着爱与温馨,和他家样板间一般的精装房截然不同,就连他这样冷漠的人,身处其中时都变得柔软了起来,疏离和冷淡尽数收起,小动物似的露出脆弱的肚皮。
季冷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时光倒流,他回到了小时候。
说起来,“小令”这个小名,还是姜姝小时候给他取的。
季冷搬过来的时候年纪不大,九岁,才上二年级,背着一个黑色的小书包,上面绣着他的名字,那是保姆给他绣的,标准的瘦金体样式,很好看。
姜姝比他小半岁,正处于对任何事情都充满强烈新鲜感的年纪,撞见一回后便央求文蕤给她搞个一样。
“要像隔壁小令哥哥那样的噢!”小姜姝认真强调道。
她年纪太小,思绪正是活泛的时候,上课特别爱走神,正儿八经的知识不怎么听,老师的玩笑话倒是被她记在了心里,从此遇见不认识的字基本都是认字认半边,错把“冷”字读作了“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