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从县衙到?城门口?,才不过是半住香就能走完的路程,他硬是走了一个晚上。
出城那一刻淋着这瓢泼大雨,只觉得是苍天落泪,怜这百姓之苦啊!奈何他力小微薄,实在不知能做到?哪一步?
于是就这样跄跄踉踉地艰难在雨水中行?走,可马匹也?没有像样的,唯独两头驴,却是在大雨里如何都?不愿意再走了。
但杭县令也?不能财大气粗地丢在路上,无奈只能拉着他们深一脚、浅一步继续往前走了。
可驴除了叫驴,还叫倔驴,就是不走。任由那杭县令好言相劝,甚至的爷爷都?喊了,仍旧是站在原地纹丝不动,打了也?不听。
好不容易等?雨停了,它们才肯行?动,只把杭县令后悔得,早知如此,不要去找这两头驴,不叫它们耽误行?程,怕是现在也?快要到?木棉村了。
不想忽然?见得前面山路里出现火光,随后那举着的火把犹如长龙一般盘旋在这山路上。
当?时他就觉得大事不妙,怕是这林浩远已经回来了,那岂不是木棉村的老百姓都?遭了秧?
虽说不至于叫他给?赶尽杀绝,但必然?是要受些皮肉之苦的。
正当?是愧疚自己这个地方父母没有庇护好他们,心?中难受之际,忽然?听得马蹄践踏泥水之声?。
等?他拄着棍子抬头眺望过去,马竟然?已经闪现到?跟前了,上头坐着的正是这业州守备军的人。
只不过还没等?他开口?,对方就先问了些问题。
他当?时就有些懵了,只一一答了后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以往着拿鼻孔看人的守备军,如今怎么竟然?这样客气?
还没等?他想通,对方又来了,只道:“大人请你到?跟前说话,杭县令请随下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