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纵歌已经拿出了伤药放在床头柜上,又提醒她说:“你背上还有一道伤,别忘了。”
“哦,好。”虞岁岁脱了鞋袜,坐到榻上,放下了床帘,雁阙夜间寒冷,所以床帘是厚实的细绒毯子,垂下来密不透风。
但现在还是白天,一把床帘放下就热得不行,所以她三下五除二就把身上的衣服给脱了下来,然后才想起药膏还放在外边的床头柜上。
虞岁岁犹豫了一下,才轻咳一声,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师尊,麻烦你帮我拿下药。”
应纵歌应了一声“好”,然后就他的脚步声由远至近地传来,很快床帘被苍白手指勾起一角,装着伤药的瓷瓶被推了进来,厚实的床帘紧接着被放下,生怕一丝一毫的冒犯。
师尊真是克制守礼……虞岁岁一边心想,一边拿起药瓶。
她很快就给伤口上好了药,都是皮肉伤,没什么大碍。
只是…背上那道伤口,光靠她自己一个人完全上不了药啊,她尽力扭头往背后看,连伤口都看不到,更别说上药。
她摆烂了,轻叹一声,打算就这么算了,反正那道伤口也能自己愈合。
应纵歌应该是听到了她的叹气声,就问道:“怎么了?”
他的声音听上去有一段距离,估计已经站到门口那边去了。
又没有外人,这么避嫌做什么。倒像是心里有鬼了。虞岁岁想。
不过她没有深思这个在脑海里一晃而过的想法,如实回答:“师尊,背上那道伤口我自己够不到,就不管它了。”
她是真的想出去外边凉快去,被床帘闷着太热了。虽然也不是不能用灵力降温,但她对灵力的控制不够纯熟,要是把被子还是枕头凝出一层霜来,就麻烦了。毕竟这还是师尊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