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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半坛酒都倒在长剑上,那把剑悬起来,醉了一样地晃了晃,自己抖掉了剑刃上残留的酒,然后忽然出现在虞岁岁背后。

虞岁岁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后腰被剑柄给戳了一下,整个人就猛地向前了好几步,身体一下子失去平衡往前扑去——

扑在了应纵歌身上。

喵了个咪的,这剑阴她!

水花四溅,但虞岁岁觉得身下的溪水是温暖的、柔韧的、结实的,她好一番手忙脚乱,一只手按在应纵歌锁骨上借力,才撑起了身体。

然后虞岁岁一看,手一抖险些又摔了下去——她一只手钻进应纵歌衣领中抓他的锁骨,精致浮凸的锁骨像是皮下蕴着的美玉,她的拇指刚好按在锁骨中央凹进去的位置,碾出了一点浅淡的薄红,像是在他身上点了一朵将开的花。

另一只手、另一只手就更加罪恶了!因为刚才那一番手忙脚乱地想要起身,她扒拉开了他胸前的衣襟,手也顺势伸了进去,手心贴着紧实有力的胸肌,上面沾着的溪水和酒液因为她的手心不断升温。甚至虞岁岁感觉自己手心里出了一点薄汗,肌肤相贴之间掺了些丝丝缕缕的黏。

敲啊啊啊!她在干什么?!

“师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虞岁岁猛地举起双手,认错投降,态度十分之诚恳——如果她的眼神没有黏在应纵歌锁骨上的话,中间那一点被她指尖碾出来的薄红晕开了,应纵歌肤色冷白,所以特别明显。

该死的,真想按更多出来,这么白的肤色就该被她弄些痕迹上去——淦!她在想些什么大逆不道的东西!

应纵歌不说话,虞岁岁就心虚地抬头看他,一看差点又晕乎了。

那双桃花眼晕着朦胧月色,倒映着她的面容,慢慢地柔和下来,冰雪融化成潋滟眼波。长发散入溪水中,晕开墨色的阴影,更衬得他面容苍白,苍白得几乎剔透。

他用同样苍白的手指缓缓掠过虞岁岁的脸,冰冷声线被他自己压得柔和,听起来竟然有几分破碎感:“我唯一的徒儿,我最钟爱的孩子,永远不要弃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