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的鸣笛声正由远及近,然而就算是自我安慰,沈昭荧也觉得来不及了。
自己还能做什么?
沈昭荧站起身,掐了掐手心,再用沾满鲜血的手拨出了另一个电话:“喂您好,举报方舟大道肇事逃逸,电瓶车品牌kw身穿红色冲锋衣黑裤子,男性,大约二十多岁,正在曲元路往西方向行进。是的,造成一人死亡。”
她不再看救护车如何操作,只是将沈西辞递出的平板接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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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昭荧一言不发地参加完沈西辞的葬礼,结束后的大厅,沈晏永和柏清韵红着眼圈看她,却不敢接近,也不敢说话。
上半辈子,他们丢了宝贵的女儿,好不容易找回,却又永远失去了犹如亲生的养子。
这样失去至亲至爱的痛苦,已经经历了两次。
错过的这些年,沈昭荧已经拥有了需要的一切,她什么都不缺,所以什么都不要。
无论是钱、房子、公司那些曾经支撑着柏清韵和沈晏永生存的东西,还是他们被封在心里无人可以给予的感情。
柏清韵和沈晏永已经没有勇气再去试图修补这段关系。
现在的女儿只是厌恶他们而已。
好好活着就是万幸,何必强求别的呢。
沈昭荧看到父母似乎想离开。
她看了眼手中的袋子。
沈西辞的平板正放在里面。
ppt她看了一遍又一遍,说实话,她看那些画面没什么触动。
有关亲情的神经似乎在逃离赵家的时候被割断了,但沈西辞的坚持,让她愿意忍着对父母的厌恶试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