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谁都很好,对小川是,对祁旸亦是。

唯独,对慕从嘉不是。

从前对慕从嘉百般推拒躲避,之后看到面具下的脸,她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消失。

不知他将辛苦取来的冰莲交给祁旸治腿伤,可能讨得她一丝开心?

冰莲的效果并非立竿见影,祁旸喝完擦了擦嘴角,眼圈仍有些红,他语气郑重道:“多谢慕师兄记挂我的伤,若之后慕师兄有何需要帮助的地方,我一定为师兄尽力。”

慕从嘉淡淡看了他几眼,转身离开。

“不必。你好好休息便是。”

慕从嘉是踏着暮色回来的。

远处天际薄红,曲琉裳坐在屋外的案几后发呆,回过神后,一袭蓝色衣角出现在身侧。

他将一坛酒轻放在案几上,轻声说:“裳裳,冰莲我交给他了,也亲眼看着他服下了,现在你是不是可以陪我喝酒了?”

语气难得有几分期待。

夕阳的光落在他浅蓝的衣角上,偏冷的银线也晕出一层暖色。

曲琉裳缓缓仰头,与他低眸落下的目光撞个正着。

他逆光而立,眸中情绪模糊,只能看到他眸光闪烁,微微牵动了嘴角,对她露出一个轻浅温柔的笑。

她默了默,问:“慕从嘉,你喝过酒吗?”

“没有。”他答。

没喝过酒,约莫会更容易醉些。

她从前在芜阳宗时偷喝过曲恪的酒,次数多了也勉强练出一些酒量,要喝过慕从嘉应该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