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少女没有躲开他拭泪的手。

曲琉裳沉默看着手中的玉佩,没有接话。

不,她还是想不起来任何事,她只是身体觉得熟悉,身体有流泪的冲动。

系统曾说为她覆盖了身体记忆,无论何时都会做出最自然的反应,是因为这个吗?

两人旁若无人说话,没有人注意到慕从嘉的眸色愈来愈冷,好似落入一场不化的雪,春日的阳光也无法使其消融。

江黎对着曲琉裳说起“师兄”,是在向他挑衅吗?

挑衅他?找死。

若他现在不是慕从嘉,而是长离,恐怕他的刀已经架上了江黎的脖子。

下一刻,少女依江黎所言,轻轻唤了一声“师兄”,慕从嘉的眼神立刻闪烁了下。

她怎么管谁都叫师兄?

可当少女握着玉佩流下眼泪,他的心又莫名软下来,空着的左手动了动,想要上前,却被江黎抢先一步。

白衣青年为少女拭泪的画面,刺眼到他呼吸滞了一瞬,心脏漏跳了一拍。

他说不清哪里刺眼,只觉心里腾起一簇无名火。

她第一次躲开了江黎的触碰,为何第二次不躲了?

就因为江黎是她的师兄?

江黎擦完眼泪,余光看到没走远的小贩,笑起来:“琉裳,你以前不是最喜欢吃糖葫芦了吗?师兄给你买糖葫芦,莫要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