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如今大家的首饰丢了,她才反应过来,是自家姑娘给拿走了。

齐大爷被气得不轻,也有可能近来太劳累,给病倒了。

他这一倒下,总不能叫年事已高,走路都费劲的齐老头来主持,齐三爷和齐四爷性子都是温温吞吞的,也不是那能拍案定夺的主儿;小辈里有大公子齐子敬和三公子齐子年,可是两人那实践经验又不如齐沅沅。叫丁氏说,都是读书太多,脑袋给读傻了,如今好不容易才将那葱蒜韭菜麦苗给分个一二三出来,所以他们哪里能管得了这么一大艘船上的事情,而且每一个决策都事关齐家的生死,两人自认为没有那个本事,反而一致推荐齐沅沅。

齐沅沅就这也被赶鸭子上架,从齐大爷手里接过了这张大旗。

齐三爷骄傲的同时又心疼女儿,偏偏自己和媳妇都不是那能管事的,只能尽力给女儿减轻负担。

不过如今船只修葺好了,船上的水果蔬菜暂时也不短缺,这天气也属正常,一切都像是恢复了正轨一样。

途经前面一座小县城的时候,停了两天的船,又买了不少粮食。

本来预计还要多买些的,可是却发现货郎行商都少了很多,可见那江南水患所引起来的连锁反应,已经到此处了。

于是他们就更不敢再多耽搁,一路往黎江县方向去。

“自打启程,这一路上好几次生死危机,好在咱们都熬过去了,再过几日就,能要转旱路去黎江县,总算到了个头。”齐三爷陪女儿值夜班,这些天一路顺利,船上人的心情也逐渐好起来,齐三爷不例外,如今只盼望着早些到二哥所在的黎江县。

齐沅沅附和着她爹的话,“是呢,再过些日子,就不用再船上过这种漂泊的日子了,今儿大伯娘还说,在船上待久了,如今到地面,竟然有些不适应地面不摇晃。”只是她没告诉齐三爷,再过两天,会到一处三流交汇的河口,那边一直都是有水匪猖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