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沧月没什么大碍,就是手肘破了皮,额头擦伤了些,并不打紧,“平安!”刚才她只顾得上自己,平安连带着整个鱼缸都甩了出去。
“这里。”陈平安还是小鱼的样子,杨长生一把将他捡起来包在手绢里,却发现那破碎的鱼缸,刮伤了旁边的一个小青年。
想是因为听到他们的声音,那四个人也相互掺扶着爬起来,个个都挂了彩。变了形的车厢门外,只见乘客们来来回回地从过道里跑,伴随着的还有一声声爆炸声。
“打仗了,打仗了,大家快逃!前面的车厢全都被炸掉了!”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霍沧月他们也顾不得旁的,杨长生踹开那变形的门,几人也逃到过道里,顺着大家砸出的窗口钻了出去。
只是一出去,对着他们的就是黑洞洞的枪口。
霍沧月是条件反射想反抗的,可是入目却见许多老百姓,全都在这些扶桑人的手中,她只能咬着牙垂下手。
跟着他们俩一起出来的那四个小青年也一样被抓了。
那个穿着马甲的小青年伤势不算严重,见霍沧月面色不好,只低声同她安慰,“别怕,我们兄弟四个人其实是玄门中人,我们会救你们的。”
霍沧月闻言,看了看他其他三个兄弟,有个现在还一瘸一拐的,更何况他们的法器都在火车上的行李箱中,拿什么救?
所以也是不抱希望的,不过还是朝那马甲小青年道谢,“谢谢。”随后跟上队伍,和杨长生低声叮嘱,见着有水塘赶紧把陈平安扔进去。
总不能把他捂在那手帕里吧?又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忽然变回人,迟早把他活活捂死。
十来辆大卡车就停在不远处,他们这些从火车上逃下来的人,一一被驱赶着上了卡车,有那听得懂扶桑话的绝望得要跳车自尽,说听到这些扶桑人说,要拿他们去做活体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