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鱼郦安放在卧榻上,她便随僧人一起出去。
辰悟站在卧榻前,低眸看向鱼郦的脸,叹息:“唯君已放下,得见大光明。看来,你终究还是没有放下。”
他坐于榻沿,要给鱼郦把脉,却发觉她右手掌心上有一道深刻丑陋的疤痕,他满目悲悯,哀哀轻叹,将手搭上了她的脉。
合蕊盛好斋饭回来时,辰悟已经写了个方子出来。
“把从前的药都停下吧,照这个方子抓药。”
合蕊为难:“从前的药都是御医开的,这……”
辰悟仰头看她,干净俊秀的面容上一片赤诚:“娘子的身体都虚耗透了,那些药只是一昧治头伤,催她醒来,贫僧的药是要给她调理身体。她活着只为她自己,而不是图快点醒来去安谁的心。”
合蕊彻底呆楞住。
辰悟冲她微笑:“去吧,去用斋饭吧,贫僧先给娘子针灸。”
往后的日子里,合蕊陪鱼郦住在寝阁内间,辰悟则住在外间,中间有一道篾竹隔扇,不时传入辰悟的诵经声。
除了第一日辰悟擅自作主给鱼郦把脉,往后,不管是针灸还是诊脉,但凡辰悟进入内室,哪怕鱼郦还在昏睡,身旁也必有合蕊作陪。
合蕊逐渐听到一些关于这位新主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