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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晏反问:“你看得见吗?”

“好吧好吧。”她只好乖乖抬起头,漏出脖颈处那一块白皙的肌肤来。

那模样像一只等着投喂的小兔子。

白月晏的手指上沾着药水,一点点涂在她脖颈上泛着红点的地方。

清凉舒缓的感受代替难忍的痒意。

还有他浅浅的吐息,喷洒在擦了药的地方,叫她无端生出股异样的酥麻感。

她垂下眼看他,他此时神情认真仔细,温柔得不像话。

耳边那曲子似是到了高潮,唱得愈加缠绵。

这场景莫名熟悉。

许幻竹梗着脖子,耳根子一热,只觉得哪哪儿都不太对。

于是双手抓着侧边的裙摆,错开眼神去看楼下的情景。

偏巧碰见喜鹊站在舞台边,她也抬起眼往这边看,两人的目光在空中极短地相撞了一瞬,喜鹊很快又别开,往人多的地方走去,一瞬便不见了身影。

许幻竹若没看错的话,她方才那眼神,透着股莫名的敌意。

耳边传来药瓶子落盖的清脆声响,她回过神来。

“麻烦少君了。”

他难得不阴阳怪气,抬眸看她一眼,缓缓道:“不麻烦。”

“我看你晚上好像没吃什么东西,饿不饿?我让人送点吃的上来。”

方才擦药时,他将椅子拉得离她很近,这会儿药擦完了,他也没把椅子拉回去。许幻竹一抬头就能看到他那一张脸,她状似无意地瞟了一眼,这么看就……还挺好看的。

她就想不通了,为什么现如今长得有几分姿色的男子,那一张嘴都不太会说话呢。

时霁是这样,白月晏也是这样。

想到这里,许幻竹往后退了退回道:“我不饿,我有些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