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事情,整个修真界都知道。
柳山斋拿着那药瓶子,在手中转着看了半晌,才恍然大悟,挑眉看向许幻竹。
许幻竹耸了耸肩,偏过头去开始理腰带上的褶皱。
柳山斋笑呵呵地将药瓶递还给时霁:“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许仙长,外头有人找。”看门的小童双双从院门探出头来。
“谁啊?”许幻竹下了竹床,往外走。
双双往后退了半步,指着大门口的人影道:“一个穿蓝衣的道长,长得很好看,不过不太爱说话的样子。”
“我出去看看。”许幻竹对着两人喊了一声,便揽着双双的肩膀一道往外走了。
许幻竹来了山鹤门十来年,除了去青云山就没出过门,还能有谁找她?
柳山斋也想跟出去看看,但顾及时霁在这,于是故作正经地提醒了几句:“你师尊有旧伤,修炼上不懂的,以后让她口头上指点你就行,不要劳烦她动手。还有那酒,你看着她些,不要让她多喝,她身体一难受啊,不爱吃药,就喜欢用酒来麻痹自己。可这酒喝多了也伤身啊,哪能像她这般当做水喝。”
时霁望向竹床上的白瓷酒瓶,不知怎么想起方才许幻竹举瓶豪饮的样子。
她那时急急从他手中将酒瓶拿去,仰头喝下一口,透亮的酒水顺着唇角流下来,淌了几滴到她的衣襟上。
他只道她是个急酒之人,如今看来,当时自己害得她旧伤复发,她应当是十分难受。
像她这个年纪的姑娘,若是磕着碰着伤着了,巴不得把伤口扬着,告诉全天下,好叫所有人都对其嘘寒问暖,关怀备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