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印象中,父亲是一个文才沛然的美男子,但对于生活琐事,却是十分懵懂,连换季更衣都需要母亲在旁时时提醒。
仔细想来,父亲根本就没有算数之才,怎能掌管国库?
若是有心人将他架到了那个位置,看准他的弱点糊弄他,最后将脏水泼在他身上,也不是没可能。
胜玉嘴唇内侧咬得几乎出血。
“国库亏空,父亲失职,理应承受失职之罪。可是父亲绝不会贪污,更不会草菅人命!傅家,何至于此……”
提起当年的事,燕怀君流露出的痛苦几乎不比胜玉少几分。
若是没有那桩桩件件,他与胜玉,也不会是今天的模样。
两人出神之际。
胜玉嘶哑出声,勉强转移话题。
“你今日总算得闲了。有你说说这些,我心里也好受点。”
燕怀君勉强轻松一笑。
“是啊,城里似乎来了个了不得的大人物,戒备森严,我借机将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全赶回去了,才得以松一口气,来看看你。”
“大人物?”
胜玉一愣。
什么大人物,会不会是……前太子?
胜玉心里一跳。
她前不久看了那封家书,是写给前太子妃的,会不会,是古氏约太子前来密聊?
胜玉猛地站起来,抓着燕怀君问。
“你知道是谁吗?他现在在哪里?”
燕怀君一愣。
“这……我不知道。”
胜玉焦急咬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