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胜玉并未察觉。
他才能在此刻不做声地回味。
那滋味确实很好。
好到让他不愿意克制。
何时才能光明正大地、肆意地享受?
李樯眸底暗色深浓,忍不住落在胜玉身上。
她靠在窗边挑起帘子一角看雨,帘外的水汽染湿她的眼睫与额发,矇昧的天光打在她细嫩的脸上。
还不行。
她是一只防备心极强的兔子,还得让她再对他多添几分依赖,才不会那么轻易缩进洞里去。
李樯深深吸一口气,才勉强压下身体里的躁动。
车夫识路,顺顺当当到了岭坡村口。
再往上便是狭窄泥泞山路,车轮轧不过去了,只能步行。
李樯拿了一把伞,坚持要送胜玉到家门口去。
胜玉为难,一把伞怎么撑两个人?她拒绝,李樯就手腕一转,把伞背到身后不给她,昂着下巴睨胜玉:“那你淋雨吧。”
胜玉一噎,呐呐躬身要出车厢去,又被李樯用力一把拽住。
她再回头,见李樯墨黑眉眼正紧张地瞧着她,对上她的视线后,又生出一点忿忿恼怒。
仿佛被她欺负了。
李樯把伞拍在她手里,气得发笑:“为了不让我进你家门,你真是不计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