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岁!”
……
“当时的情况就是这样。”
御书房内只点了一盏灯,微弱的烛火在四周充斥浓稠的夜幕里,就像一只小小的萤火虫。
冯铮捧着前方发回的战报还有密信,详细的将里面的内容念给虞子由。
虞子由靠在龙椅上,一手捏着鼻梁骨,听完浅浅笑了一声,复又睁开眼,却只问冯铮,“不提贺楼只提朕,当真是义城让人办的?”
“这信中……的确是这样说的。”
“朕让义城公主出去,是为了笼络霍玄和他手里的兵马,可现在,霍玄还是半个废物,义城却帮朕得了这么好的名声,你觉得,义城做得好不好?”
“……义城公主此举,压住了贺楼氏以往战无不胜的名声,还缓和了军镇缺粮的情况,老奴以为……公主这是在为陛下分忧呀。”
冯铮答的战战兢兢。
虽然他跟在这位皇帝身边也有将近十年的光景,大多数时候,皇帝也愿意随口同他商议什么秘密,但是他却打心里发怵。
实在是因为……这位皇帝陛下太过阴晴不定。
所以眼下,哪怕他觉得义城公主在武承镇发挥了极大的作用,还贴心的为陛下赢得了这么好的名声,挽回了一些天子在百姓心中的好感,可他却说不准虞子由心里怎么想。
他试探性地回答完,偷眼去瞧龙案后的皇帝。
虞子由的脸上没什么变化,心里却闪过无数个念头。
偏了。
虞子由清楚的记得,上一世北然犯边攻城的时候,霍玄在武承镇早已成了气候。
在两边僵持不下的时候,北然右大王提出联姻,却又因手下冒进,突然毁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