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们本可以早点出现，但姜芜没有，故意拖到这家人伤痕累累，却不至于危及性命的时候。

用姜芜的原话说，吃一堑长一智，让他们多受点罪，以后在外面的时候才会学会收敛，懂得尊重别人。

姜芜走到乐乐妈妈面前，眸光向下，声音平淡，听不出起伏：“刚刚在幼儿园的时候你们走得太快，我还有话没说完。影子踩多了容易失控，最后可能会生出暴戾的怪物。”

说着她又瞥向前方的影子人，叹了口气：“糟糕，还是来晚了。”

乐乐妈妈颤巍巍抓住姜芜的裤脚，长发凌乱披散，牙齿都在打颤：“高人救我，你认识那个怪物，一定可以救我的，求求你了。”

“可以，不过要收费。”姜芜俯身将人扶起，“还得是先打钱，后救人。”

几分钟后，乐乐的爸爸妈妈奶奶三人龇牙咧嘴靠在沙发上，而那影子人始终保持高举扫把的动作，仿佛被施展了定身术。

乐乐奶奶望着地上已经昏死过去的宝贝孙子，心疼得连自己都顾不上，她抹着眼泪望向姜芜，哪还有下午在幼儿园时的盛气凌人。

她泪眼婆娑：“大师，求求你救救我们吧。”

姜芜不为所动：“一人十万，先付账，后救人。”

乐乐奶奶下意识去看儿子，见他瞪着眼睛小幅度摇头，心有灵犀地掩面哭喊：“四十万太多了，我们拿不出来啊，大师你不知道我们家的情况，家里就我儿子一个人上班，每个月开销也很大，逢年过节要送礼，还要还房贷车贷……”

遇弱则强，遇强则弱，这一手变脸的本事还真是让人叹为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