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丈夫,程卉止气就不打一处来,司老爷子不算偏心,早年分别给了两个儿子一家小公司经营,结果大儿子把公司管理得井井有条,二儿子却差点弄破产。
以此为分界点,两人差距拉开,至此以后在公司的地位也大相径庭。
“别提了,他现在就在公司挂个虚名。”程卉止恨铁不成钢,“成天就知道捣鼓破画,想当艺术家,我看他脑子有病。”
“丈夫沉迷艺术,儿子无心争权,只剩下你一个人争强好胜。”姜芜发出灵魂拷问,“不累吗?”
程卉止张着嘴,她回答不出这个问题。
怎么可能不累,全家上下就她一个人忙里忙外,背地里不知道有多少人笑话她嫁了个废物老公。
她做那么多无非是不甘心,就是想争这下口气!
那么大的家业,会争才是人之常情,姜芜把话说得更加明白:“司晨屿年少有为,有头脑有远见,司家交由他管理,定能更上一层楼。”
程卉止不服气:“我们家柏岚也没那么差吧。”
只要他再努努力,一定能和司晨屿做得一样好。
她当初希望儿子找个家境旗鼓相当的人家联姻,就是想要强强联手,两家人齐心协力,难道还比不上一个司晨屿?
再者说管理公司也不一定需要本人亲力亲为,完全可以高薪聘请专业人士。
姜芜不带任何情绪说道:“他适合做家犬,不适合当柴狼。”
守业远比创业难,司柏岚可以□□妻顾家的好丈夫,却不能成为运筹帷幄的霸道总裁。
只是三言两语,程卉止怎么可能就此放弃苦心追求的一切,她低垂下眼帘,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