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儿喜欢西式的婚纱,我就想着得按她的喜好来。”姚父颓丧坐在椅子上,眼中泪意婆娑,“我就这么一个孩子,白发人送黑发人,不为她做点什么,我心里难受。”
要不是办阴婚太招摇,也不符合主流思想,他也不能把女儿理想中的梦幻婚礼浓缩成偷工减料的迷你版。
姜芜又看向正努力减少存在感的神婆:“想必这位就是主办阴婚的神婆子吧,不曾想现在阴婚业务发展得如此迅速,连外国婚礼也能办得像模像样。”
神婆笑容局促,不安地搅着袖口:“有需求就有市场嘛,顾客喜欢西式的,咱们也要与时俱进啊。”
姜芜点点头,很赞同神婆的话。
自古以来,神婆子搞阴婚那套,都是在昏暗诡谲的场所,画面阴暗到能把人吓出心理阴影,一点也不阳光。
她又看向不知什么时候摸到墙根意图逃跑的新郎许金霖:“你跑什么,到这里来,把话说清楚再走。”
猝不及防成为焦点,许金霖面容僵硬,不情愿地挪开步子,但也只是往前走了几步。
他们不是刻意为之,但三方正好呈三角站位,姜芜站在中间,那位神父则是在较远的第四个方位,一脸吃瓜架势。
姜芜板着脸:“说说吧,阴婚这事谁是主使?”
手臂被向下拉扯,姚父回过神,抬手指向左侧的神婆。
他可没推卸责任,都是神婆教唆他给女儿举办阴婚的。
神婆当即虎躯一震,毫不迟疑指向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