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被治愈的感觉太过真实,翟志军愣愣地望着面前的女孩几秒,他现在已经有五成相信姜芜是真有本事的高人,想到刚刚敷衍的态度,不自禁咽了咽口水。
“大师。”翟志军有些面燥,变脸喊大师的时候差点咬到舌头,他挤出笑容,就连眼角堆在一起的皱纹仿佛都在跟着讨好,“大师,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请您不要跟我计较。”
这样的变脸姜芜早已见怪不怪,她抬手打断:“无妨,说说你儿子的情况吧。”
翟志军叹了口气:“一个月前我儿子突然从学校搬回家住,那会儿我和孩子他妈也没太注意。孩子白天倒是挺正常的,除了不愿意住宿舍,该上的课也没落下。
可一到晚上他就站在阳台上看月亮,一待就是好几个小时,要不是我们催他,他都能住在阳台上。
我和孩子他妈每次想找他聊天,刚起个话头,他就让我们别管,然后跑到楼下待到半夜。
起初我们还以为他是在学校遇到了什么事,比如被人欺负了什么的,可是后来他就开始对着空气喃喃自语,时不时还露出痴迷的笑容,就跟中邪似的。”
他儿子目前读大一,考上的是本地一所大学,刚开学那会儿新鲜,和舍友几个也玩的不错,周末让他回家吃饭都不太愿意。
现在却完全反过来,只要没课,不是在家待着,就是躲在小区里抬头望月。
“对了,他有的时候还会念诗,要不是他正常的时候跟我儿子一模一样,我都怀疑他被鬼上身了。”
想到这里,翟志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这件事已经发生了一个多月,他儿子除了喜欢看月亮和自言自语,倒也没有其他毛病。
家里的亲戚听说后还上门看过几次,见孩子面色红润,活蹦乱跳,反而责怪他们夫妻想太多,连累家里人担心受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