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重新走回鹿鸣珂身?边,鹿鸣珂已垂着脑袋,没了?动静。
她悄然俯身?,侧着身?子,歪着脑袋去看他的脸庞。少年双目轻阖,已然醉得睡过去了?。
不知刚才?那句话,他到底有没有听?进去,羽徽若唇角轻抿,泄气地在他身?侧坐下。
夜里风大,鹿鸣珂又醉了?,睡在这里,极易着凉。羽徽若唤了?他几?声“悯之”,奈何他席间饮了?太多的酒,这会儿睡得不省人事,根本不会答她。
羽徽若伸出手,打算将他扶回去,眼角余光忽而撞上他的黄金面具。
从摘下面具到重新覆上面具,间隔的时间太短,羽徽若其实并没有怎么看清眼角的那块疤。
羽徽若搭在鹿鸣珂肩头的手停了?下来,慢慢地凑近他,鬼使神差地将他的面具摘了?下来,细细端详两眼,咕哝道:“这不挺可?爱的嘛。”
鹿鸣珂的耳尖轻微地颤动了?一下。
羽徽若忍不住上手,指腹轻轻抚了?下那道疤。
半晌,又听?得她喃喃自语:“我是因心中有悯之,觉得这道疤不可?怕,其他人不是我,从小到大,悯之一定因这道疤受了?很多委屈,才?不肯以真面目示人。”
羽徽若想到此处,心中忽有万千怜惜,王家的小少爷,也?曾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在羽族到底受了?多少轻贱,才?会终日覆着半张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