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絮絮叨叨地交代着行程,诺维尔偶尔附和:“嗯”“是这里”“好的”,仿佛他们不是在坚硬冷酷的军部,而是窝在家中苹果绿色的懒虫沙发上闲聊。

诺维尔想起那个由雄虫挑选的沙发,不自觉地露出一丝柔软的情绪。

一分钟倒计时结束,诺维尔的光脑叮了一声,艾尔文的消息弹出来:“十分钟到了,你在哪里?”

楚辞问:“什么声音?”

诺维尔道:“是艾尔文上将,他让我出去。”

楚辞道:“不要理他。”

对已婚雌虫而言,只要不涉及帝国军事安全方面的问题,雄主的命令就是最高等级,上将又如何?

诺维尔:“……嗯。”

走廊中传来了靴子触地的声音。

刑官掐着十分钟的倒计时,走到了洗手间的门前,他屈起手指叩门,突起的指节敲出沉闷的音节,他的语音低沉严肃:“诺维尔少将,我想我们应该继续了。”

诺维尔不说话。

钥匙被取下了,门也被反锁了,军部所有的门都是碳素铝合金制作的,坚硬无比,刑官一时没办法破门而入。

他再次敲门,声音响而急促,如同处刑时的鼓点,敲的人心脏发麻。

刑官在门外低声威胁:“少将,您已经是极不配合调查了,您应该不希望我在您的雄主面前再参上一本,细细述说你有多么的不乖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