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宛和江平之两人的变故也引起知青们的注意,男知青也都出来。李明宛没有全部解释,她只是说有点事情,恐怕得请假很长一段时间。
其他人或许不知道其中缘由,可是谭康平同样作为北平人,父亲也是有话语权的人,所以他消息比旁人灵通许多,知道最近风雨欲来,不少位高的人都受了牵连,哪怕是谭康平的父亲,都只是勉力自保。
他多少能猜出来,是李明宛的父辈出事了。
但他沉默着没有说话,因为他既没有能力为李明宛做什么,更没有办法解决眼下的困境,哪怕是说,有能说什么呢?
希望她安好?还是宽慰她一定不会有事?
这些话都是最虚伪的语言,没有半点作用。
如今的谭康平,仅仅是一个有好家世,却没有真正自己权力的人。
李明宛稍微交代了一下,就跟着江平之离开。
路上,江平之开着车,土路颠簸,但谁都没有心情计较这个。在沉默的氛围中,李明宛主动询问,“我是下乡的知青,短期请假可以,可是长时间的请假,同样会授人以柄,万一对方借此控诉我爸滥用职权该怎么办?”
江平之既然敢来接她,自然把事情都安排好了。
他的眼睛还专注的看着前路,夜晚行车,总要分外注意,但是依旧回答了李明宛,他的嗓门并没有多大,声音不疾不徐,可每一个字都让人不自觉信服,“你先在招待所住下,第二天我会替你去向红岭大队大队长请假,因为旧疾复发,不得不住暂时修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