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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我想请您去平了金山寺,让那老和尚把子服的尸身还回来。”婴宁笑着,咬牙切齿。

“金山寺啊……”胡员外连心心念念的叫花鸡都不想吃了,正色道,

“女儿啊,你还是打消了这个心思吧,你肚子里那是个女儿吧?好好教养吧。”

“所以,爹你是不准备帮我这个忙了不成?”婴宁笑着,凄婉冷静。

胡员外没有笑,也不避讳,更没有正眼看婴宁。

“你以为那个金山寺是什么地方?那里的老和尚我年轻时打过照面,差点丢了一尾,也就他年老体衰不出寺罢了,我现在去,你是想你爹死不成?所以我劝你也别去触霉头,算了,你回吧,回去把我那小外孙女好好教养一番……”

他说着,回头看去,婴宁早已离去。

他吃了口鸡,才把没说完的话缓缓说完。

“教养好了,我才能送与黑山府君,结个亲家啊。”

又自言自语了会儿,胡员外终于吃完了这只叫花鸡,就连骨头都没放过,开始了忆苦思甜。

他想起自己当年还是未开灵智时的过往,那时候哪怕是鸡毛都不想放过,可现在便连那鸡内脏都不吃了,只是这骨头……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味。

倏尔,乌云飘去,中天一片月重现,碗中淡红色的水液中也映出了沐儿的身形。

但见秦月楼将襁褓揭开,发现了那条狐尾,胡员外想看清楚秦月楼脸上惊慌失措的表情,毕竟在他看来,秦月楼是个小孩,骤然见到这一幕肯定要大惊失色的吧。

但他失望了。

秦月楼十分冷静,甚至可以说冷静的不像是十二岁的少年。

然后他又见到了秦月楼单手扼住沐儿的脖颈,那血脉咒术便被压制住了。

再然后,沐儿被锁在法阵当中,有了些许变化,可秦月楼却又提着一坛酒出来了,接着又扼住了沐儿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