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就意味着黄烁上一世的武器从存在的根子上失去了意义。上一世的火器，无论是单兵的枪弹，还是大型的装备，无不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对使用者的要求降到最低，威力和使用者的能力关系不大。这才是热兵器相比冷兵器最大的变化。

这就意味着把战争从人力的争斗转化为了工业能力和科技水平的比拼，随便一个人，哪怕小孩子，都能搂起扳机具备杀人的能力。

但这个世界不行，哪怕修执宗制作的各种具装，已经把筑基，开光的低级弟子武装成了战场上的有效战力，但这具装还是需要人的驱动，外力只能是辅助，始终无法成为主力。原因就在这里，

而让黄烁突破这个限制的，也恰恰是孔慈。更准确说是，开始接触到了冥界的冥力。

神界有神力，冥界有冥力，原则上两者性质是一样的，都是灵气的一种高度凝练状态和一些未充分衰变的先天规则的结合，而形成的特殊力量。

但事实上解除后，黄烁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两者的区别。

神力就是神力，其本质和灵气没什么区别，利用起来除了过于凝练，需要费心思进行降解才更方便利用外，也就没什么了。至于没有神域的保护在神界活不下去纯属是神力对绝大部分生灵来说实在无法直接消化。

就像高浓度纯氧环境也无法生存一样，只是单纯的不适应罢了。

但是冥界不同，这个亡者的世界对一切生灵都有着强大的抹杀能力。作为拥有六道轮回的黄烁，不是没研究过冥界。但他很快就放弃了，因为那不是他的追求。那里注定是亡者的领域，他好好的活人实在没必要掺和。

但是对冥力的研究却也让黄烁开了眼界，发现自己之前狭隘了。在这个拥有灵气的世界，很多东西不能再用前世的经验判断。

天道可以视为某种意志，那其实很多宏大的存在也是可以视为有意志的。

就像冥界，冥界的天道和神界的天道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存在。神界的天道和大世界的类似，属于所有生灵的某种意识结合体。如此说来，其实原本神界是有本土生灵存在的，只是现在完全没了，被大世界的生灵完全占据，这件事本身就是一件极为残酷的事。说明大世界的吞噬属于典型的森林法则，残酷而又真实。

但是冥界本就没有生灵存在，也就不会存在意识共同体。但其却依旧有天道的存在，通过黄烁对自己手里这个系统转化的六道轮混的分析，他得出了一个结论。冥界的天道是以死亡这个终极规则为核心，混合了众多相关法则，发展来的一种更为纯粹的天道。

举个不恰当的例子，正常的天道类似于人工ai，有着一套按照某种规律存在的思考模式和行动模式。而冥界的天道则是单纯的计算器，只能按照设计好的程序运行。

这让黄烁意识到，死亡是有意志的，或者想得更大一些，灵气长河这样的存在也可能是有意志的。时间，空间这类宏大的先天法则也是有意志的，只是以一种渺小人类理解不了的方式存在而已。

不过这种哲学般的思考虽然看似没什么实际作用，但却也为黄烁打开了思路。没有意志，创造一个简单而宏大的意志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