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煜行起身:“不打了。你当你的好郎君去。有本事你考个科举,让周家光耀一下。”
周子澹连连摆手:“这苦行僧求学治国的事让我哥去就行了。我算了吧。”
沐煜行凭白过来当了苦力,半点好处没得到。他不再是进门前那仿佛发家致富了的高兴样,哼笑着问人:“你这新过门的梅郡主和沐王府关系到底算如何?”
周子澹对上沐煜行笑了声。
沐煜行的目的和想法简直藏都藏不住,连演戏都不会。
他表示:“爹再糟心也是爹。沐王府给了那么多陪嫁,更添了两侍女给她。她自对沐王府客气。你这问题,问谁都是这回答。”
沐煜行当即转身走了。他走了两步反应过来周子澹可能有别的意思,又扭头多看了周子澹一眼。
然而某个爱妻疯魔的人高高兴兴收了牌,连送他的意思都没有,一副:“你走吧。我找子芝去。”
沐煜行甩袖走人,上了马车还憋气。憋气半响,他问自己身边人:“我记得你给我打探的消息。当年要是月娘没有决绝离开,也未必会因难产而死。这梅郡主就一点小恩小惠原谅了人?”
身边人刚才一直陪同着,安稳回答沐煜行:“周家二郎的意思是,为人子女自当遵守孝道,尊重长辈。就像您当年在老王爷入葬时同样悲戚交加。世子不该在面上如此对峙沐王爷。”
沐煜行身体微微后仰,对自己身边人再度刮目相看。他爹当年残忍至极,常常不将人当人看。最重要的是,他与镇守太监敌对,搅合得整个沐王府险些一道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