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康帝未看他一眼?,跟着把另一样?东西也掷到秦晌近前,“账簿记得清清楚楚,这些年你挪用矿产,换回火药,知道兜不住了,就谎称晋阳公?主?派人去炸了两座矿山,秦晌,”元康帝直呼秦晌的名字,“这种事,你也好意?思编?”
秦晌的脸色瞬间发灰,“臣……臣只是……”
说了半天,却一句完整的辩解也不曾说出。
“晋阳,”元康帝又对卫芜音道,“你先出去。”
这是要避开她,单独与秦晌说话了。
卫芜音听命退出去,她总觉得有些古怪,但回想起方才?父皇的反应,那明?显是知道了康陵的真相?,不能饶恕秦晌的态度。
她在殿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元康帝在偏殿里看着涕泪横流的秦晌,摇了摇头。
“朕对你秦家,不薄吧?”
秦晌低着头,“陛下对秦家万般器重,是臣无能,辜负了陛下的器重。”
“太子年幼,将来需得有个倚仗,朕命你为太子的将来打算,为他攒下一份私产,为此?甚至默许你秦家从矿产里分走一成利,你就是这样?回报朕,回报太子的?”
元康帝冷笑?道,“拿朕的地宫当仓库用,地宫装不下了,就炸了朕的陵?”
“臣不敢!那些……那些是误会……”秦晌这时候终于?慌乱起来,他匍匐到元康帝的脚边,“求陛下再给臣一次机会,臣保证,不会再给陛下惹麻烦!臣什么利都不要,臣全都替太子保管起来,保证将来太子登基以后,不会受制于?人!”
元康帝低头看着秦晌。
秦晌如?今也老了,这么跪着低下头的时候,脑后一片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