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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如同往常一样给出几句答复,倒不是因为寄人篱下,表现表现自己?的诚意;而是因为这些日子她依然能借萧斐之手掌握朝中动向,让她觉得?自己?在这坐牢一样的日子里添些滋味儿。

通过这段时日萧斐给她看的奏疏,她也大致清楚了卫然的举措,

虽说卫然对她几乎赶尽杀绝,但那些由她推动定下来?的国策,他倒也没有全数推翻。

这让她多?少也感到欣慰。

那天她因为高兴,多?说了几句话,当?她还打算再问一些朝中近况时,青梧已?经在外面叩门,提醒萧斐府中有客至。

萧斐显然也是临时抽了空来?找她的,本就不打算留多?久,当?即就起了身。

这样的情景几乎每天都会发?生,她被动的等着他来?,再看着他走,有时候甚至让她生出一种错觉,她好像后?宫里那些等待帝王临幸的妃子,每天除了漫长的等待,没有别的事情可做。

她也说不清是出于什么心态,总之,在萧斐起身的时候,她拦住了他。

除了行宫那次意外以后?,她从未与他有过这样亲密的时候,她看出他眼?中瞬间涌出的错愕,也闻到他身上如雨后?氤氲的清竹香。

她原本讨厌极了这气息,每次他走,无论天气冷暖,她都会报复似的开许久的窗,如今却近乎贪婪的,要让这气息在屋子里留久一些,再久一些。

萧斐离开小院的时辰晚了些,她看着他离去时略显仓惶的背影,忽然觉得?很痛快。

那天她没有刻意开很久的窗,甚至到入了夜,还能闻见一丝微弱的气味。她那时候就想,他们这样的关系,应该算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