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温卿予在渔阳任满回京以后,虽然多方走动,但只被秦晌推荐着补了礼部的一个缺儿,万年县县令则是范阳卢氏的人。
“他怎么会被换到万年县去?”
想到一个可能,她接着问,“你可知道这名单是何时另有变动的?”
“应该就是今日,我回府时听到了这个消息,但也听说吏部那边的态度尚不明朗,也许还有其它的考量。”
那就是还有换人的可能。
卫芜音想了想,萧斐的消息一惯及时,名单有变动的消息应该就是第一时间传到他耳中的,回想今日发生过的事,最有可能的一桩,就是下午时候温卿予那场护妻的表演,演到了太后的心坎上。
吏部尚书常得太后召见,温卿予算来又是秦家的侄女婿,又是新科探花,才华横溢未来可期,太后所代表的秦家想给他一个万年县县令的官职当历练,也不是没有可能。
“原定的万年县令是谁?”
那份名单她虽看过,但关注的重点没有万年县令,一时之间也回想不出,干脆继续问萧斐。
“是卢家的人。”
“卢家在朝中也算经营已久,这个位置就这么被换了,卢家就没有反应?”
萧斐回身先端了一盏消渴的饮子给她,“殿下还不知道卢家么,这几年卢家子侄青黄不接的,还有个偌大的家业要管,不免就捉襟见肘;正巧杭州织造郎中一职空了出来,做织造郎中总比做知县容易,油水还多,把两个选择摆在卢家面前,他们自然知道该怎么选。”
卫芜音端着饮子喝了几口,冷不丁出言,“织造郎中是肥差,京淮道节度使也是肥差吧。”
“殿下怎会突然问这个?”萧斐身兼京淮道节度使,军中具体支出明细,他自然也是清楚的。
卫芜音仍是一副闲语的意思,“没什么,不过是想起些吃空饷被斩首的人,细算起来,军中若平白多了那么多军饷,这数目可也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