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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是要听听,这狐魅能编出什么让她深信不疑的理由来。

“到了这个时候,微臣若是同殿下说,微臣要比殿下早一步绸缪,殿下应该也不会相信了。”

这还用他说?

不过这倒是也让她有些意外,

萧斐和她一样在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并不是什么稀奇事,但究竟是什么原因,能让他临时改了计划,提前把席玉放进京中?

“其实当初无意看到殿下草拟的那份名单时,微臣并不打算插手。”

卫芜音递过去一个让他接着说的眼神。

“昭应县令一职可大可小,殿下选中的这位仲月行,无论是才学还是品行,看上去都百里挑一,不过……”萧斐话锋一转,“殿下应该没有仔细查过此人的来历吧?”

怎么没查?

卫芜音有些不满,她这次吸取从前的教训,选人之时格外谨慎,又让绿朱暗中考察了一番,自己秘密召见仲月行几次,从他的行事与言谈间看出他抱负深远,这才确定了用他。

她的神态被萧斐尽收眼底,恍惚间听见萧斐问,“那殿下可知,仲月行有个一字之师,乃是尚书省杨仆射?”

“仲月行如今还颇得秦国公青眼,光是相国寺的庙会就与秦国公家的二娘去了三回?”

这两个问句犹如一声惊雷,卫芜音下意识就想反驳,“你如何知道?”

朝中存在多股势力,但总的来说分清、浊两派。

杨仆射官拜尚书省右仆射,人人尊称一声“右相”,俨然是浊派的头儿。

而浊派大多背靠太后,仲月行不但有一个右相老师,还搭上了秦晌的二女儿,秦晌又是太后的亲兄弟——这些事,她没有查出来,仲月行更是只字未提。

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卫芜音不禁有些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