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道人不想?这把火突然烧到自己?身上,差点没反应过来:“打闹便打闹,不要?拿我?撒火!我?每月初一十五开坛讲道,哪里就不干正事了?”
小鹤挖苦道:“是呀,每月讲两次道,可把我?们?身娇肉贵的师父累坏了。”
羊生满腹牢骚:“师父做的这个山神,脏活累活都是我?同小鹤在干,师父只一味坐享其成。”
一天道人一半理亏,一半强词夺理,说什么“有事,弟子服其劳”,什么“旁人的徒弟都是如此”,什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对老父亲恭敬些?”……
可说得再多,徒弟也不肯买账。
小鹤直言相告:“眠春山山脚新搬来了一些?凡人,人家还给你立了庙,这就是你的责任,莫想?我?们?再替你分?担。”
一天道人推脱道:“我?年纪大了,哪里有精力?去管这些?,做徒弟的不替师父分?忧,养着你们?吃白饭啊。”
羊生指着师父,对小鹤说他的坏话:“你看么,一说要?他做事,他就说自己?年纪大,这也干不得,那也干不得。”
小鹤煞有其事地?点头:“回回都玩这套把戏,他没演腻,我?都看腻了,就不能想?些?新词么?”
两人合起伙来,把一天道人一通奚落。
一天道人想?回嘴,又说不过他们?两个,气得捂着胸口直骂:“逆徒!逆徒!”
或许是外头太过吵闹,令屋里的狐狸睡得不安生,便渐渐苏醒过来。
这狐狸一脸的迷迷瞪瞪,打着呵欠,拿爪子揉弄自己?的眼睛。
见心爱的小丈夫醒来,娇娘喜不自胜:“乖乖,你总算醒了,可叫我?等?得心焦。”
不出声还好,她?这一出声,把个狐狸吓得浑身僵硬,翻着白眼又要?昏迷过去。
娇娘大惊失色,抓住他死命摇晃:“怎么又要?昏了,莫要?吓我?,快快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