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把狐狸挪到榻上,再细细为他把脉。
榻上的狐狸表面上油光水滑, 膘肥体壮,其实?内里已亏空得不行,一天道人一摸脉, 就知这狐狸危在旦夕。
他面色凝重,道:“这状况耽搁不得, 羊生,小鹤, 快快取了百年份的人参、灵芝、何首乌,煮一碗吊命的汤来。”
两个徒弟也晓得情势危机,立刻取了灵药去熬汤。
待汤熬好,狐精窝里呆早已失去意识,哪里还喝得进去,只好给他硬灌。
一碗药灌进去的只有一半,剩下的一半都顺着嘴角抛费了。
娇娘见窝里呆生死不知,心疼得直掉眼泪。
小鹤责备她?:“现在晓得哭了,早干嘛去了,好端端一只狐狸落到你手上,竟成了这般模样,你亏不亏心?”
娇娘哭哭啼啼道:“我?也是没想?到……听说别?人家的狐狸精都有能耐,哪知他如此不济事。”
窝里呆是个狐精中的异类,样样都比旁的狐狸差一截,连狐精最拿手的风月之事,也笨手笨脚,不大精通。
娇娘不知他蠢钝,看他时常叫苦,每每推脱,心里越积越气:既做了我?的丈夫,还跟我?闹这些?花头?好吃好喝养着他,连这点事也不肯做,不是诚心跟我?过日子的样儿啊。
一时发?起怒来,把狐狸扑倒,强逼他跟自己?困觉。
本打算浅浅给个教训,不想?才三天三夜的工夫,狐狸突然口吐鲜血,奄奄一息。
但凡稍有修行的狐狸,都没有像窝里呆这般不中用的。
娇娘面上满是悔意,抹着眼泪,心疼得不行:“早知他废物,就不如此逼迫他,他再是脓包,也是我?一手养胖的丈夫啊。”
听了娇娘这一番言语,小鹤被震得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