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喘匀了气,再看彼此脸色,都有些灰暗。
羊生想到竹林中事,神色沮丧道:“虽从竹精那里脱身,然而这桩事我们多少有些错处,借着师父名头逃脱罪责,说起来是以势压人了。”
因此同小鹤商量:“不如去找师父说明,多少赔偿他一些。”
小鹤琢磨了一会子,越想越觉得不对,皱着眉头,冥思苦想起来。
羊生见她不说话,又唤了两声:“小鹤,小鹤,你是什么主意?”
小鹤转头看他,心中九分确认有诈,还有一分不敢断定。
便说:“先不要回去找师父,师父他出门访友,这时定然未归,我们悄悄转回竹林,看那竹精在做什么。”
羊生说:“还能做什么,多半在料理那些笋子的后事罢。”
小鹤心道:你是真呆呀。
心里打定了主意,若竹精的确在埋葬儿孙,那就该去帮把手,事后也要商议个章程,赔偿人家的损失,若叫她发现了马脚……
小鹤暗暗磨牙,到底哪个赔哪个,还未可知哩。
两人偷摸折返竹林,放轻了手脚,又各自噤声,连大气也不敢出。
师兄妹躲在一丛修竹后,挤挤挨挨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