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解下一个乾坤袋,递给一天道人,说:“里头有十来颗明珠,赔他够了。”
一天道人接过乾坤袋,打眼一瞧,见她俩身上还有一个,就说:“这点东西怎么够,我徒儿屁股被打得稀烂,那血流得啊,你们是没瞧见,淌了一地哩,还要再出些,给他买点枸杞人参补补身子。”
这话说得在情在理,捶珠把自己身上剩的那个乾坤袋也给了出去。
谁知一天道人还说:“因你们传了邪法,我气急之下打了徒弟,把手也打疼了,你们也该赔我伤药费。”
捣玉惊呆:“你手又没破皮,要赔什么伤药费?”
一天道人强词夺理:“虽没破皮,却也肉疼,再说了,我打徒弟不费力啊,劳务费也该出给我。”
捶珠为难道:“我们私房已尽赔了你,实在没有多的。”
“怎么没有,”一天道人眼尖得很,指指点点道,“你头上戴的花儿,不是金的?你颈上挂的项圈,不是银的?你胳膊上的玉钏,不也值几个钱?”
形势比人强,没奈何,两个仙童只好把一身金银首饰赔个磬干磬尽。
本说这样好歹也就罢了,没成想一天道人眼珠子一转,往窗头一指,说:“瞧见我那小徒儿没,我打大徒弟时,她在一边见了,受了些惊,快给些压惊费来。”
奋力爬到窗边看热闹的小鹤:畜生啊,你敲诈人家,怎么还用我做起名目来?
她冲一天道人翻白眼,十分鄙夷这种厚颜无耻的行为。
捶珠与捣玉哭丧着脸,求告道:“果真一分也没了,再多也给不出,不如你打我们一顿罢。”
一天道人吹胡子瞪眼:“胡说,你们鞋底子里不还有几个铜钱,如何就没了,快快交出,不要扯谎!”
捣玉啜泣道:“那个钱是省下来买糖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