捶珠与捣玉哪里交得出,她们也不知小鹤怎么不在,于是辩解说:“道童,不要栽赃人,哪个藏了你师妹?”
“是哩,再怎么着,咱们也不至于拿小娃娃撒气。”
捶珠还说:“方才咱们一路走着,你也有眼睛看得见,从始至终都在一处,何曾有空当偷摸过来藏人?”
羊生全然不信,只当两人鬼话连篇,他说:“你们伶牙俐齿,连我师父也吵不过,我不与你们争辩,我师妹是在你家没的,我只问主人家要人!”
他口口声声问主人家要人,话儿虽糙,却也有理。
捶珠莫可奈何,她实在没做这个手脚,女娃娃不见了,她也不知在哪里。
不过一个活人能在天香山丢了不成,定然还在别处——捶珠不信道观内也能出事,所以并不慌乱。
捣玉与她一般思想,十分有底气地呵斥:“吵吵嚷嚷成什么样子,一时瞧不见那宝贝师妹就大吼大叫,难道你是深山里未开化的猴子,只会呜哩哇啦?她不在此处,也在彼处,找锅底灰过来问问便知,做什么凶神恶煞,喊打喊杀?”
羊生仍是咄咄逼人:“你问,你问,随你问什么,只交得出小鹤,我才罢休,若交不出……”
他把牙咬得咯咯作响,“若交不出,须知我的拳头不是摆设。”
捶珠忍不住嘀咕道:“真是个蛮人!”
见羊生梗着脖子,脸涨得通红,晓得他已濒临爆发,忙止住抱怨,冲猫儿招呼:“锅底灰,你过来,娘娘叫你看的娃娃在哪里,是娘娘抱走了么?”
她心里晓得猫儿最守规矩,必然寸步不离守在娃娃身边,如今娃娃不在,多是有娘娘发话。
谁知锅底灰摇摇头,嘴里喵喵呜呜说了一通,听得捶珠与捣玉手脚绵软,面色发白。
捶珠大叫一声:“苦啊,你这畜生害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