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此举,大抵真存了几分私心吧。毕竟城郊那处若想彻底解决,须得付出数倍于常人的耐力与时日,到时谢大人短时间内怕是再难分心到别处了。
李公公命人将长剑呈上前去,一柄雕青宝剑,一柄素雅长剑。
封卿看了眼谢子期,只颔首让他先选。
谢子期俯首,将那柄素雅长剑拿在手中,出鞘隐隐听见剑身晃动的声音,恰若龙吟,长剑如游龙,散发着冷银光芒,惹得人心中不觉一寒。
封卿将雕青宝剑信手抽出,那不过是一柄剑鞘极为精致,实则厚重的一柄铜剑。他只睨了眼剑身,看向谢子期:“谢爱卿,若不尽全力,朕只怕也不会手下留情。”
谢子期神情忙正色了几分。
不过片刻,长剑挥洒之声在殿中响起。
谢子期初时仍不敢用力,可不过过了两招,便觉得长剑对击时,手心都隐隐发麻,再不敢小觑。却仍觉得有些吃力。
封卿则身姿如游龙般穿梭,看似随意一避,已然避开了每一招,双手信手一挥,却招招带着剑气朝对方袭去,又不添杀意。
样貌、权势,而今连功夫都不及他。
封卿攥着剑的手不觉一紧,可是昨日,那个女人却同他站在这里,看着墙根下的话,笑的欢喜。
她已经很少在他跟前那般笑了。
思及此,封卿的力道不觉大了几分。
谢子期顿觉压力,提起十二分精神与之对抗,可长剑虽好,却快不过对方对自己招式的预判,那种每一招都近在对方掌控的感觉,十足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