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初回到屋内就拉开右手的衣袖,“月牙!”
月牙果然离开了她的手腕,化成藤枝,江月初急道:“你方才为何拖我下山?”
月牙身子大幅度摇晃,手舞足蹈比划着要告诉江月初什么重要的信息,它自以为自己表达地很好,可惜在江月初眼里,她看到的始终是像被猛风肆虐的树枝,在风中凌乱。
她双眉微微蹙起,终于看不下去了,“停,你到底要形容什么,我一个字都没懂。”
月牙听了腰瞬即弯了下来,认输般叹气。
突的,它挺直了身子,飞快闪身到案桌上,一个触手拿起毛笔,另一只触手摊平一张纸。
江月初笑着走过来,“对啊,你不能说,你可以写啊!”
她刚要夸它厉害,可月牙拿着毛笔的枝干愣在了那里,江月初的笑容也缓缓收了起来,虽然不太礼貌,但是她还是想问:“你不会写字?”
月牙枝头猛的转过来,江月初一惊,别过眼。
愤怒的月牙,为了证明自己,在纸上歪歪斜斜写了两个字:月牙!写完一手叉腰,一手敲敲白纸,拿着毛笔的触角指了指自己,气质高昂,怎么!我不但会写字!还会写自己名字!
江月初扑哧一笑:“所以你只会写你的名字?谁教你的?”
被人毫无掩饰地嘲笑,月牙身子一瘪,枝头两边竟生出两片叶子将它捂得严严实实,似是两只手捂住眼睛,羞愧难当。
江月初哈哈笑出了声,“月牙!你真可爱!好了,是我不对,不该笑你的。但是你不要灰心嘛,会写名字已经很了不起的。”
月牙默默收回了两片叶子,似在问,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