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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房门后,江月初全程站在江敛秋与施自君后面。

下楼梯时,她一眼便瞄到坐在下面的上明弈,江月初险些脚底一滑,连低下头,将前面二人当作活人盾牌一样,将自己的身影藏得严严实实。

对于江月初的动作,江敛秋不解,稍侧首问道:“初儿,你这是?”

施自君正要回话,江月初连忙抓住施自君手臂,忙道:“没什么。”

见江敛秋来了,本坐在座位上的弟子忙站起。

“大师兄,自君师姐。”

祁跳跳心喜挥挥手,“早上好啊!月初师姐!”

江月初身子一愣,不得不抬起头,随之努力藏起心虚的眼眸,慢慢挪出一步,站出来微笑地回应,“你你好啊,跳跳师弟。”

当她感受到某一处方向头来的锋芒寒气时,她嘴上的弧度突然一僵,忙挪开视线,连对视都不敢。

打完招呼,她又不动声色地站回了江敛秋身后。

上明弈只站到离她不过五步之遥,他面上的凛寒之气便已经直逼而来,毫无预兆,毫无预备的压迫感,给了江月初前所未有的不适。

这种不适,比羞耻少一点,比愧疚多一点,如果再具体一点,就是不见之彷徨不安,见之无措难安。

她理不清了,反正怎么都不安就是了!

江月初左手抓着右手,藏在袖下毫无章法地扣来扣去,拉耸着脑袋,心下已经感叹了一百个,一千个,完了完了完了

还没等江月初回过神来,江敛秋已经将她拉到一座位前,温声道,“初儿,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