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胜男把衣服叠好放起来说:“这你不能怪她,要怪就怪咱儿子。她是儿媳妇,来不来看我们看心意。但峥时这么久不回来,说不过去。不过峥年工作忙也不回来,所以我两个都不说什么。”

人心都是肉长的,一个孝顺,经常记着她和丈夫,一个除了逢年过节,电话都少打,蒋胜男自然更喜欢初夏。

岑父的眉心紧紧皱起:“初夏有的她都有。”

蒋胜男看向他,和他一样皱着眉:“她想要的估计不是那些。”

岑父和蒋胜男有什么,两人的职位,还有就是京城的房子。

想到这里,两人对视一眼,眉毛皱得更紧了。

这一晚上,岑父和蒋胜男许久没有睡着。孩子都是债,小时候担心健康,长大了担心发展,不到闭眼那一刻,永远都在操心。

翌日,岑父把岑峥时叫去了书房,两人在书房里谈了很久。

等两人出来,岑峥时一脸愧疚,而岑父面上还是一脸严肃,走路时脊背依旧挺得板正,但他一进房里,整个人的精神都带着疲惫。

蒋胜男心疼地给他揉了揉肩膀:“你们谈了什么?”

“他工作调动的事,不过我只帮他调动这一次。峥时要工作,他同意了把四合院补偿给峥年。以后你也不用多照顾峥时家了,多补偿峥年和初夏。”

蒋胜男动作停下来,神色怔了下:“你怎么能答应他这个?不是说好了,工作的事我们都不帮。一个四合院,哪比的上你答应峥时的事!”

岑父叹口气,肩膀更往下塌了。

岑峥时三十多岁的人,跪在他面前哭,哭他一家人在山里的难,他做不到不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