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峥年话说出来就十分懊悔,四年没回来、见过照片没能立马认出来她,她会怎么想?

他真的表现太糟糕了。

初夏此时走到了门前,一手拿着钥匙正要开门,岑峥年把空着的那只手伸了过去:“东西我来提吧。”

初夏一手开门确认不方便,没有客气,把手中的竹篓子放他手里。

岑峥年悄悄舒了口气。

进到屋里,岑峥年提着那篓子虾,眼睛默默看着房间。

屋里还是他结婚时那个屋子,但是里面的摆设变化了很多。

以前墙上空荡荡的,现在上面挂了好几张照片。细麻绳钉在墙上,照片很随意地夹在上面,没怎么摆形状,却很好看。

窗台上放着一个圆肚土陶罐,随意地插着几朵菊花,还插了几支好像路边随便拔的野草。

中间的桌子上摆放着一个透明平口瓶子,插着一整束的菊花,大的小的,红的黄的,这时候开得正旺盛。

除了这些,屋里还多了很多东西,干净淡雅的窗帘、桌上绿格子的桌布、靠墙放的冰箱、电视机,还有桌上随意放着的课本、资料书、卷子。

这些都让岑峥年感受到了家的味道,是和他冷冰冰的宿舍里不一样的感觉。

他整个人不由自主就放松了下来,想起来了以前在这个房里住的记忆。

他把虾篓子放在窗下的墙角,那里还放着其它的一些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