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划开了。”

划开了?

姜秉儿定睛一看,竹篓的底部的确被人用利器划开。因为是竹编的,裂口并不明显。只一小小的口子。里面的东西旁的落不出来,唯独压在最底部的信函又薄又窄,很容易就被人从这条缺口中拽了出去。

姜秉儿彻底慌了神,嘴皮子咬得发白。

“丢了什么?”

云溪奉眉心也微蹙。

“休书。”

姜秉儿声音很小,轻,飘忽不定的。

云溪奉面上在听清那两个字的时候,露出一丝不解。似乎是听错了,也似乎是没听清。

她声音太小了。

可下一刻,姜秉儿就抖着声音,下意识地抬手想要攥着他的衣袖,就想以往一样。只是她抬起手才想起来如今两个人早就不是和以前一样了。僵在一半,面色更是难看。

“休书丢了。不是丢了,被偷了。”

她浑身紧张到发抖。后背冷汗一层一层地。

休书,那是她在姜家时,逐字逐句,斟酌许久写下的。已经签了她的名字。只需要拿来给云溪奉的休书。

云溪奉听清楚休书两个字。很清楚。

他下颌紧绷,眉眸逐渐攀上一层冷凝。

“——休书。”

男人的声音有些低哑。似乎是有些笑意,笑不及眼底,也不达他心底。

有些玩味,又有些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