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什么地方？”

“在一个院子里。”

“什么样的院子？”

“还挺精致的小院子，天边有美丽的晚霞，满院子的花儿，还有温暖的风儿。”

“他叫你什么？”

“他叫我……”

不行，不能告诉他是“楚楚”。

“哎呀！那个名字当时没听清，好像是什么儿。”

“真的？”

“真的！”

寂无痕定定地凝视着她。

君楚楚被他看得脊背发紧，总觉得自己在他面前没有一点秘密可言。

片刻后，寂无痕突然轻叹，“楚楚，你知道你在说谎的时候会有什么动作吗？”

“啊？会有什么动作？”君楚楚下意识地询问。

“眼神游离不定，一只手死死扣着另一只手，都扣出指甲印了。”

君楚楚立刻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左手的拇指扣在左手的拇指上，左手的拇指还掐在右手的食指上。

拇指抬起，双重压力下，食指上留下一个深深的指甲印，像是一个小小的月牙儿。

“我……”

完了。

不会撒谎的她露馅了。

真是的，这么黑他是怎么看到自己掐手指的？

寂无痕没出声，她说的那个小院子那样温馨美好，还有那样的劝解话语，怎么会是会晤一个外人所建设的幻境呢？

他半垂着眸静静地看着篝火，那模样像是被无情的人伤透了心。

委委屈屈，可怜兮兮。

君楚楚张了张嘴，满脑子只有两个字———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