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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是我来早了。”龚建平推了推眼镜,笑着让他们坐下,拿出今天开庭需要的材料给舒萍看,“等会儿开庭法官和被告律师可能会问一些问题,我能代答的由我回答,如果一定要你回答的话,你只要按照我罗列的这些简短的说几句就行了。这个案子已经是板上钉钉,开庭也只是走个过场,各方面证据确凿还有人证,即便江海对判决不服想上诉也掰不回来。”

“嗯,我明白的,龚律师,这个案子真是多亏了你,其实江海判几年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但他侵吞的资产必须一分不少的还回来,那些都是我父亲的心血,不能便宜了他这样的人渣。”

龚建平表示理解。

开庭前十分钟,叔叔一家和霍峰一起到观众席就位,很快,法官、书记、原被告双方及双方律师都出现在了庭上。

这是舒萍第二次见到江海,已经快忘了他原本长什么样,不过从他憔悴的面容和颓废的姿态看,两个多月的拘禁生活过的并不轻松。

他的妻子和母亲坐在观众席上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但碍于法官和法警的威严,不敢发出声音。

“肃静!”

在书记员宣读法庭纪律,审判长核对当事人名单及公布案件基本信息后,正式开庭,江海的罪证辨无可辨,只能从模糊转移财产的性质出发,将那些没有用于个人的资产算作代理厂长期间的正常决策。

龚律师早就算到了他们会从这方面入手,证据和辩词准备的非常充分,跟对方律师一来一往三十多分钟后,以对方律师败诉终结。

不过等法官休庭进入评议阶段时出了点乱子,江家人跑到他们休息室闹,江母狠狠冲过来想打舒萍,被霍峰拦住了。

“舒萍你个硬心肠的小j人,江海帮你管厂子还管出错来了,钱已经还了你一半,说了剩下的钱我们慢慢筹,你就非要把人往死路上逼,你是真狠啊,活该老天都看不下去让你没爹没妈,就是被你克的,你个丧门星,看我回去不满镇子的宣传你,我要把你的恶形恶状告诉所有人,让你一辈子嫁不出去!”

早在她骂前两句的时候刘燕芳就冲过去想堵她的嘴,可江母受了刺激,一边挥手赶人一边往地上埋,她人又胖,刘燕芳根本拉不动她。

霍峰蹙着眉头显得很不耐烦,对方如果是男人,他早一掌劈下去了,对着五六十多岁的老太太是如何都下不了手的,只能转头去喊法警来赶人。

舒家人都担心舒萍会因为那些话难过,但舒萍心里格外平静,作为外来者,坚信人定胜天,只有自己才是人生的主宰,而不是别人的看法和评价。

她怜悯的看着跪坐在地上痛哭的江母,分外冷静的揭露了一个残酷的事实,“大娘,‘子不教父之过’,如果你们能把江海教好,让他做一个诚实守信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也就没有今天的事了,如果把所有的错推在我身上能让你好受的话,我就是虚担些罪名也没什么,做错了事就要接受惩罚,不是连三岁孩子都懂的道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