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口茶。”赵云安伸手将茶杯推过去。
望归端起来一饮而尽,好不容易才把点心咽了下去。
“如果是大人你,我也可以说。”
他抬头看着对面的男人,明明比他也大不了几岁,却总让人觉得安心。
这些日子,他走遍了整个漳州府,知道赵云安真的是个会为百姓着想的好官,他说过的话都做到了,并不是夸夸其谈。
跟让他祖祖辈辈失望的大魏皇室完全不同。
下定了决心,望归从怀中拿出一样东西,放在了赵云安面前。
“这是我爹留下的。”
除了那封信之外,望归的父亲留下的,最为重要的东西。
赵云安低头一看,也是吃惊,那竟是匈奴的布防图。
虽说布放是会变化的,但望归父亲能得到这些,想必付出了不少代价。
望归又道:“父亲说,凉州军与匈奴暗中有来往。”
赵云安脸色微微一变:“此话当真?”
“父亲也没有证据。”
望归犹豫道:“他最后一次出现,将这些东西留给了我,说要去探查此事,从此再也没有回来。”
赵云安的脸色也沉凝起来。
望归又道:“父亲失踪后,我发现有人在寻找他的踪迹,便隐姓埋名离开了家,后来才遇上了王大哥。”
那段逃亡的日子,望归只是一笔带过,他从不需要别人的怜悯和同情。
赵云安心思百转,很快问道:“你可知道永昌伯?”
望归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永昌伯是大人的伯父,我知道他战死在了姜蓉镇。”
很快,他意识到不对,皱了皱眉说:“爹曾带着我在姜蓉镇住过一段时间,但我并未见过永昌伯。”
赵云安听了便知,望归之前并不知道赵骏。
他想了想,将布防图收起来:“多谢你信任我。”
望归低下头:“我只是觉得漳州府很好,这里有好吃的,好玩的,我不希望这样安安稳稳的地方被破坏。”
“我向你保证,会尽力维持大魏的安稳。”赵云安如此道。
做下了保证,赵云安回到书房,心底却极为为难。
若他是皇帝,此刻定然是要将布防图送到便将,抗击匈奴,甚至狠狠的迎头痛击。
可惜他不是,当今皇帝还是个多疑多虑之人。
赵云安前脚拿出布防图,恐怕后脚就要被按以莫须有的罪名。
“大人,常顺回来了。”
赵云安心头一喜:“快让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