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怔愣不过发生在一瞬之间,又仿佛跨越了生死轮回的横隔。
只是她来不及生起任何想法,来人就只静静瞧着她的脸孔,片刻的失神被藏进幽深的眸子里。
来人移开目光,得体地作了一揖,不见慌乱。
“多有冒犯。”
少年人的声音不辨喜怒,如雪山化下的冰泉,又似上好的白玉叮铃作响,听在耳里能解了人心头燥热的暑气,却尽显疏离。
“鄙姓周。”他顿了半晌,眉头似是挑了一下,凉凉补上一句,“姑娘觉得我是什么……倒霉玩意儿?”
他似乎是在唇齿间玩味这最后几个字的意味,低低溢出了一丝轻笑,倒显得不那么拒人千里之外。只是他这副反过来看主人家热闹的堂皇姿态,看在杳杳眼里,像是挑衅。
行。看他话里话外的意思,不正是她那个跑了的便宜未婚夫,周家的那个周云辜吗?她还没找他算账呢,自己就到跟前来,还挑衅她——
偏偏她理亏啊。
杳杳整张脸的五官都快要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