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大舅扯了下覃夙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应承下来。

覃夙对大舅微摇了摇头,让大舅放心说了句他心中有数的。

“怎么,既然夙儿也想要家主这把椅子,还不敢接受锋儿的挑战?”覃扶不愧是当了多年家主的人,此刻他已经收起了先前的怒气。

父亲脸上的笑意温和至极,话语却是咄咄逼人至极。

覃夙虽然早就对这个所谓的父亲失望,但此刻他仍旧为阿娘的一片真心感到不值。

这样的男子,哪里配得上阿娘的下嫁,阿娘的郁郁寡欢终究是错付了。

“行,既然父亲意已决,那就请父亲对覃锋多加教导。”说着,他冷笑了声复道:“毕竟他输太难看,到时丢的是父亲您的脸。”

话毕,他便请着两位舅舅一道出门,没有理会身后父亲的怒气。

毕竟,父亲这怒气也是装的罢了,此刻他心下,估计正为给小儿子争取到机会高兴呢。

他和两位舅舅边走边聊,随意说了些他这些年的经历,又随意问了下两位舅舅的近况。

两位舅舅对他的嘘寒问暖面上感到愉悦,眼见快至庭院时,覃夙停住了脚步。

“夙儿这是?不请两位舅舅进去坐坐?”先出声的是他二舅,他脸色因为疾走带了些红气,此刻正拿着个帕子沾着发汗的额头。

“两位舅舅,戏已经演完了,还搁这和我装什么外甥情呢。”覃夙话毕脸上甚至多了抹笑意,衬着他冷白的肤色显得格外的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