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着他慢悠悠的回了房间,摊开笔墨开始默写起无垢山清规来,脸上端的是一派轻松。
与之相较的某个房间里,妤蓼正第六次从打坐中晃神出来,她再次失败了。
每当要入神的时候,脑海中无数次浮现他微带愤怒的眼神,下一瞬又是他强势的直接俯身,还有唇上的轻微疼痛无不再提醒覃夙对她做了什么,他怎么敢如此放肆的啊!
自己也是,怎么推开的时候那一巴掌没打下去,好气!
翌日,苏燕儿和孟询过来问了安,她接过苏燕儿的茶水小抿了口,覃夙今日倒是一反常态的没有第一个来,估摸着他该还没将清规抄完毕。
这般一想她又感到些愉悦,三百六十条清规,十遍他就活该,看他下次还敢不敢这般放肆。
正这般想着,房间门被敲响了,她循着这三声轻敲声抬眸望去,门外正是敲门后正抱着手躬身行礼的覃夙。
她故意压低了些声音说了句进来,覃夙才微抬脚步跨了进来,“师尊,这是师尊昨晚你罚我抄写的清规,十遍都在这了。”说着,他微俯身将手上信笺纸样的厚厚一叠都递交了过去。
伴随着他这话一落,苏燕儿和孟询都将视线扫在了那叠罚抄的纸样上。
两人又看着师尊脸上没了以往的笑意,只是淡漠的朝大师兄伸手接过来翻看的样子,那认真翻看的样子,好像还是在翻看大师兄有没有抄写错一样……
而且,大师兄说的可是罚抄,师尊可是少有的罚他们三个来着,两人在临界这么久了,还就苏燕儿贪玩被罚抄过,几时见过大师兄有被罚抄的一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