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换做是别的五品大员家的夫人,只怕这个时候还要叫个戏班子来家里给唱两出才会去休息呢!
如今夫妻俩躺在那华丽的拔步床上,单薄陈旧的棉被与这床是有些格格不入的。
顾大人摸到顾夫人那粗糙的手,心里不免是生出一阵愧疚出来,“早晓得,那年高中,我就该同你悔婚,做个薄情郎,也不要叫你和我现在一并吃苦。”
两人是邻里,算是正儿八经的青梅竹马。
顾夫人家里是烧炭的,她爹就是靠着烧炭把他们姊妹几个一起养大,又都安了家。
一家子里,都觉得她命最好,顾若清高中后没在上京做人家的东床快婿,反而回来娶了她。
为此,家里还专门给她准备了丰厚嫁妆,怕她以后叫顾若清给低看了。
哪料想,那些个嫁妆,这些年都给补贴家用嚯嚯的差不多了。
家里也不晓得,这寒门要出头,又不想改初心,要出头是谈何容易?顾若清还亏得是拜了卢大人做老师,不然的话早前因那几桩事儿,就已经没了命去。
那卢大人虽也是寒门,但他到底是琅琊王氏的女婿,谁敢动他?
顾夫人又累又困的,听他忽然说起这些话,往“他怀里靠了靠,“睡觉,说什么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