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晋也不在意,他是真饿狠了,蘸着醋碟很快便将一盒饺子吃了个一干二净,这才意犹未尽地放下了筷子。
吃过饭,两人窝在沙发上边看春晚边说话。
薄晋有一
下没一下地把玩着谢阮的手指,问他:“今晚留下来吗?”
谢阮发现薄晋很喜欢这样肢体接触的小动作。倒不是要干什么,就是单纯想挨挨碰碰。
谢阮犹豫了一下。
他其实早就打算呆在这儿陪薄晋过年的,就是不知道……
谢阮吞咽了一下,不知道薄晋这句话有没有其他的更深层的含义。
见见他迟迟没有说话,薄晋挑眉:“这很难回答吗?”
“没……”谢阮咳了一声,掩饰性地喝了口可乐,“留、留吧。”
反正只要他不愿意,薄晋应该会由着他。况且……谢阮垂眸擦了擦嘴角,耳廓微微红了。况且真要发生点什么也没什么吧,他马上十八岁了,四舍五入已经是个成年人了……
薄晋眼睁睁看着谢阮不知道脑补了什么,耳朵越来越红、越来越红,到最后几乎都要滴血了,蓦地明白了他刚刚在踟蹰什么。
薄晋失笑。
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自从认识谢阮后,他不知道做了多少梦、洗过多少条床单,但现在还没毕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他还是知道的。
虽然……很想就是了。
薄晋摸了摸鼻子,觉得耳朵也有点热。他清了清嗓子,把脑子里那些黄色废料倾倒出去,岔开话题:“反正放假没事,你多呆几天?”
谢阮摇头:“不行的,我们家初二要走亲戚。”
薄晋又问:“哪头的?”
谢阮怔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贺晨他爸那边的,我妈娘家没人了。”
其实谢阮是真不想去,也不是说贺家人不好。贺家都是朴实人,唯独出了贺金庆这么个奇葩。他就是觉得自己在亲戚中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大家都对他很客气,但客气过头就变成了生分。
这次愣住的人变成了薄晋,他诧异道:“你妈妈一个亲戚都没有了?”
谢阮这个年纪,他妈妈也就四十岁左右。早年的人结婚早,他外公外婆可能还不到六十岁,这个年纪就全没了?
而且就算长辈没了,那兄弟姐妹呢?总有一个吧。
“没有,”谢阮其实对陈薇那边的亲戚还真不了解,从小就没见过,他努力回忆,“我妈老家是山里的,她
说有一年遭了泥石流,她家人都没了。”
薄晋眯了眯眼,直觉不正常:“什么时候的事?”
谢阮想了想,说:“好像是她出来的打工那一年,我妈命大逃过一劫。”
太巧了,薄晋从不相信巧合。当然,他和谢阮的缘分除外。
知道谢阮了解的也不多,他没再问下去。大过年的提那个女人没得败坏心情,只把这个事记在心里,以后查证。
“嗯,”薄晋点头,“没事,反正你今年多了一个可以走动的亲人。”
谢阮迷惑,他怎么不知道自己多了个亲人?从哪里冒出来的?
“我不是吗?”薄晋理直气壮地反问,“别拿老公不当亲人。”
谢阮:“……”